司安卿

《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明长官为什么不让他的秘书上班》

愚人节哦！
谢谢
啵地亲一口
你家波妞会打我嘛

托马斯·迷你坏坏·阳:

＃正儿八经地庆祝我的龙 @司安卿 依旧不知道是多少而且已经过了的大寿＃
＃我反悔了没有更新哼而且不许反驳拒收＃
——

1.
明楼站在镜前。

对面朦胧的是他的影子，热气凝结成水滴滑落，蹭开的一条条白雾，像被撕开的连环套作的皮囊。镜子里的那个男人，看上去慵懒如睡猫，透着优雅的稳健，但无可遮挡的细纹和日渐宽容的胸膛，突然将幼年时父亲的形象投进他的无边臆想。

35岁时的父亲也是这个样子吗？

明楼忽然有些烦躁。

这导致他给自己打的剃须泡沫甚至糊到了鬓角。

该死，阿诚在就好了。

明楼想。

不不，不要叫他看见。

明楼长长叹了一口气，听见床垫吱嘎——怕什么来什么——有什么落在地板上，像是拖沓但轻微的鞋声，四处转悠，衣柜门一声吱呀，有什么噗的被扔在厚重柔软的东西上——哒哒哒哒一串轻捷，由近及远，怵的——门被推开了。

“呀？”明诚轻轻叫了一声。

这时明楼已经处理好鬓角的意外，重新往脸颊上涂抹那些绵白的泡沫，闻声，转过头来笑了一笑。

但明诚一句来不及理他，径直蹿过他背后的空隙，哒哒两个健步，嚓一下布料被剖开，又怵的一声什么落在地板上。

哗啦哗啦，像浇花。哗啦哗啦，又像泄洪。

年轻真好。

2.
明楼想到这个，一时再没了别的事，又恐重蹈覆辙，索性搁了手，专心致志地，观察起他晨起的爱人。

明诚立在马桶前，衬衫下摆还散着，领带系了一半，睡裤则堆在踝边，白色的棉袜支楞出来，其余的腿是光着的。

他轻轻抖几下腿（或许还发出了一声舒畅的叹息），弯腰把裤子拎起来。

他伸手挠头，手指松开时，弹性良好的裤带在他的腰上嘣起清脆的一声。

他揉眼睛，动作一点也不温柔，将眼皮揉出好几道深褶后，又眯紧眼，要吞天似的打了一个哈欠，用酝酿一夜的口气，抱怨过了即将开始的工作。

他发现了同处一室的偷窥者，咧起一个笑容。

“早上好，大哥。”

生活啊。

明楼这么想着，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。

“早上好。”

3.
“刮胡子么？”

明诚现在完全清醒了，轻轻巧巧地走过来（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个的？），歪过脑袋，仔细观察了一圈，嘴里悄悄啧了一声。

“给我吧。”

他嘴里这么请求，手里已经夺走了明楼的剃须刀，欺身坐上洗漱台，捏过明楼的脸，熟门熟路地开始操作。
有点痒痒——当然不只是因为刀片。

明楼的手撑在洗漱台两边，平日里这个姿势占尽主动权，如今却便利了自己被人百般摆弄。

他感觉下颌被人扳来扳去，脸颊有点麻。他想说点什么，但嘴唇被某人用拇指松松抵住了，但那触感让他联想到猫咪的肉爪，和婴孩的脚丫。

说起来，这样真正没有交流的时候其实是很少的——没有对话，没有眼神，只有肉体这么矜持地联接着，没有别有深意和心领神会，只有专注的安静。

时间好像已经停滞在了这一节点的宇宙——只属于两个男人的，被截断封锁的一段时空。

明楼闭紧嘴巴，但许多莫名其妙的老套的话，不停在他的喉咙里翻滚——可他什么也没有说。

怕破坏，又怕辜负。

4.
明楼百无聊赖。

他的目光穿过鼻梁，落在认真的人乱糟糟的头顶上。

三点一线，砰，砰，砰——来自他跳动的心脏。

明楼感觉脸颊有些发烧。

他努力去寻，却始终逢不上那双眼睛，便怨恨起了天花板，直到明诚对他的鼻尖吹了一口气，

“瞧，多干净，”明诚用指腹摩挲那些深藏的胡茬，把嘴唇也递过去蹭一蹭，皮肤残留着剃须膏的清香，是甜的，“多好看。”

明楼眉目一狭，把人放倒在洗手台上。

“嘿——”明诚穿着棉袜的脚瞪在明楼胸口，另一只脚尖还勾着拖鞋晃悠，低斥道：“你这疯的——不上班了？”

“不上了。”

5.
五百个白衣旗手冲撞碾压

衣襟里钻出五百匹黑色的长鬃烈马

跟随着东风的指引

聚集到盘绕巨蚺的白蜡树＊下

五百匹马儿的长鬃撕扯狂风

盘虬卧龙绵延千里被涎水浇生菌株

蒸汽缭绕大地在草叶荫处凝结暗泉水雾

被蒸熟的巨蚺扭动身躯绞碎白蜡木心

五百个旗手席地而坐窥聆木灵将死的声音

而后万物寂静

五百匹黑马钻进旗手的怀抱嘶鸣哭泣

6.
吃饭时明镜夸了明楼。

“平素一副懒相，今天倒蛮精神。”

明楼不敢多说点头称是。

出了家门，明诚把尾巴（如果他有的话）抡上了天。

“这种事就该留给我。”

“我是腐败，不是残废。”

“跟腐败可没关系，我乐意这么干，”明诚说，抬手去，手指一捏一推，把明楼的领带紧到喉结，明楼抽咽了一下，然后听他拿腔作调：“这才叫把握经济命脉。”

说完，明诚飞快地跑开，发动车子，对着后视镜，快乐地吹了一声口哨。

“上战场喽——”

——end——

＊白蜡树：传说中北欧神话中的世界之树是一种白蜡树，

＃我们仍未知道那天他们在上班的路上有没有再搞起来＃
＃我们仍未知道今天的龙会不会拒收＃